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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附國際部2020學生故事| 范雨辰:幾何

來源:好上學 ??時間:2024-03-09

華附國際部2020屆畢業(yè)生,初中畢業(yè)于中山大學附屬中學,在19/20海外大學中獲英國帝國理工學院、倫敦大學學院、華威大學、愛丁堡大學,美國俄亥俄州立大學,澳洲悉尼大學等院校錄取






引子:若要細品此文,得從名字說起。不大會寫文章的我,以至于起一個像樣的名字都要經(jīng)過一番深思熟慮。故事,發(fā)生過的事情,陰陽怪氣的名字取不得。思索來思索去,覺得還是取一事物名罷了。在這十八年間,對我影響深遠的事物不過幾個。人名肯定是不能用的,不然就感覺像立傳一樣,對活人而言十分不吉利;地名呢,畢竟我這十八年基本都在廣州,其它城市也不見得很有感情,但用“廣州”這個名字過于偏心,而且像是旅游公司介紹手冊,想想就不寒而栗,便舍棄之;進而只剩下到事物名,琢磨來琢磨去,實在無法取個好名字,于是心煩意亂的我,像往常一樣找數(shù)學題解悶。解著解著,眼前一亮:對我影響最大的,還是數(shù)學,而數(shù)學中對我影響最深的,乃幾何也,故此篇文章取名為《幾何》。



于我而言,當時對于幾何乃一見鐘情,因為我屬實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形狀:她簡單、明了、細品卻可以回味無窮,不像藝術畫作,雖五顏六色,看似驚艷,實際上只能帶來視覺上的快感。而幾何最核心的美,在于構造輔助線,類似于諸葛亮草船借箭,四兩撥千斤,展現(xiàn)了幾何這種紙上談兵唯思維論之絕艷。

高中的時候,我加入了數(shù)學社,原本想去悉聽大佬講學,但沒想到自己竟能有朝一日成為講學。所講解的科目,自然而然是幾何。第一次講學的我,便想大展身手,在講義里編輯了許許多多難題,希望能不負眾人的期望。那一天,我滿懷期待地走進了602,提前很久就在黑板上準備好將要用的圖案,然后坐在桌子上,望著時鐘,期待趕緊到6:30。只見時針和分針之間的夾角越來越小,直到完全重疊,再逐漸變大,而來到的人始終寥寥無幾。明明知道必須要開始了,我嗓子里卻發(fā)不出聲音,我也不想發(fā)出聲音。其實像我這種崇尚用輔助線解答幾何的人,一直都對身邊的一切持有敏感性——不然怎么準確地觀察圖案并作出輔助線?——當很多事情夾雜在一起時,敏感的人會感到十分困擾而混沌,最終無法把這些事情分開了。鐘表時針和分針的運動的滴答聲,讓我感到無比煩躁;空調(diào)的風突然刮過,嚇得我直抖擻;前兩排空蕩蕩的座椅,使我感到空虛寂寞??粗牨妭?,有的人一直盯著電腦,嘴角保持著微笑;有的人凝視著黑板,眼睛都不眨吧一下;有的人卻奮筆疾書,頭也不抬;有的人突然站起身來,悄悄地離開。講到最后,我如釋重負,癱在被羅素壓扁的椅子上,有氣無力地問了一句:“同學們還有啥問題嘛?”只見臺下的人齊刷刷地抬起頭,先是愣了一會,然后有幾位開始悄聲交流,結果好似沒什么結果。最后,有一位同學看到實在沒有人問,便問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:“數(shù)哥,下次講課能不能早點?我要排練?!?/p>

我沉默了許久,草草地“嗯”了一聲,結束了這場講座。聽眾們散去后,我坐在羅素的椅子上發(fā)了很久的呆,心里逐漸產(chǎn)生了一個問題。

為了思考這個問題,那天晚上,我騎車回家,選擇了最安靜的一條路。那晚真的黑得離譜,沒有月亮,沒有星星。我有點不敢再繼續(xù)騎行下去,周圍的花,草,河堤,幽徑,冷風,與黑暗和寂靜微妙地結合起來,讓我感覺在周圍的黑暗中有無數(shù)眼睛盯著我,像入了鬼市一樣。很多人都有一種錯覺,就是現(xiàn)代學科學之類的人,一定會是無神論者。其實此觀察有理有據(jù),之前我與幾位學理科的摯友提及宗教時,其中一位道來:“……我是堅定的無神論者,因為你怎么能知道鬼神是否存在呢?”

“數(shù)學里有種精妙的東西,尤其在證明幾何難題時常常用到,那就是反證法。很多時候,從條件推出結論是困難的,但是從結論推其中一個條件,可能可以讓你快速作對輔助線。其實我覺得吧,我們可以先接受鬼神存在,然后以自身想象著把自己融入到有神的世界中,細細體會,再看能不能找到邏輯上的矛盾,以此推翻?!蔽一貜偷馈F鋵嵕拖裎耶嬢o助線一樣,我只知道作此線可以妙解此題,但卻無法解釋清楚如何想到這么做——我無法解釋為何我能得到證明鬼神是否存在的思路。有些時候就是這樣,人們在關鍵的時刻總會產(chǎn)生某些混沌而玄妙的感覺,有時候是因為看到了一個人,有時候是因為發(fā)生了一件事,自己卻無法詮釋——也沒必要詮釋——如何得到這種感覺,但是其帶來的影響卻十分深遠。而一個人就像是一道最原始的幾何題,解題者也是自己,起先得不到任何信息,但是隨著這種感覺的積累,作出的輔助線便越來越多,直到完全解決。

我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感覺,于是我嘗試去用這種方法消除周圍環(huán)境對我的影響。我想,既然我怕的是鬼,說明從人的角度看來鬼是可怕的,那從鬼的角度看人呢?我將鎖上自己大腦的鎖撬開,敞開大門,用每一個神經(jīng)元去聯(lián)系周圍的一切,與花,與草,與風,與下水溝里的青蛙,想象著我就是他們的一份子。我看到了一個路人,騎著自行車,在他所堅信的道路上越騎越遠。我不想去傷害他,因為他沒有走岔路,歪打正著闖入我的世界;我不想去接近他,因為我們所走的路不是同一條,僅僅是在此時此刻相遇一面罷了;我不想去幫助他,因為雖然他孤單,但是他并沒有犯任何錯誤。就這么體會著,我一路騎行下去,心情變得無比舒暢,因為對于剛才的問題,我已經(jīng)作出了大致的輔助線。只是我還差一條至關重要的線——或者幾條——絞盡腦汁也找不到。

進入高等數(shù)學的學習后,我被迫去追求代數(shù)與數(shù)論這種最數(shù)的數(shù)學,因此輕視了幾何和組合離散這種真正需要考察人的邏輯能力的部分,在數(shù)學社講課也成為了歷史,但有時我會去旁聽學弟講課。那一天晚上,學弟也在講我當時講過的幾何知識點,我坐在第一排。其實幾何題還有另一種解答方式,就是代數(shù)解。只是這種通過建立坐標系,構造復平面的方法,只會用到大量的代數(shù)計算,實質(zhì)上沒有什么真正的思維難度,就像蠻族入侵一樣,血腥暴力,但是無腦??此诤诎迳蠈懙脑S多題目,我找不到當年的感覺,也跟不上了他的節(jié)奏,只好用代數(shù)去強算;只是這種方法使人特別浮躁,因為看到那么多代數(shù)計算,我便感到頭大,屬實不想動筆。我干脆推開講義,翹起二郎腿,看學弟表演算了。逐漸逐漸,我聽得目光呆滯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黑板,大腦卻一片空白。就在這時,他朝我揮了揮手,“你還好吧?”我從夢游中驚醒,“沒事,你繼續(xù)?!敝皇窃谶@時,我突然想起了什么,但那種想法轉(zhuǎn)瞬即逝。這時,他突然轉(zhuǎn)過頭來,與我目光對接,我透過他的眼睛,看到了久違的情感,一把抓住了那種想法的尾巴。原來是這樣啊!我終于明白了那個問題最后一條輔助線該如何構造,心情無比舒暢。我面帶微笑,朝他點了點頭,便激動地拿起筆,在講義上奮筆疾書。

待到人都走完以后,我把門窗關上,慢慢地走上講臺,拿起粉筆。訣別了許久的靈感順著筆尖流出,畫作一條條輔助線、數(shù)字、字母、點、符號,心里產(chǎn)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歸屬感,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,我獨自一人,拋開周圍的一切,勇往直前。我為我瘋,我為我狂,我才是我真正的聽眾,此時的講臺才是我真正的舞臺!我拿起最后那一支粉筆,在黑板最后一塊空地,寫到:

人生幾何,幾何人生。


隨后,我望著我最好的作品,粉筆從手上滑落,聲淚俱下。。。


許久之后,我又與那幾位理科摯友談論到神是否存在。其中一位上次沒有參與的好友問道:“為什么那些信徒那么堅定地相信神呢?”


我思考了良久,回答道:“只要無神論者越堅定,那些信徒就會越虔誠。當無神論者的任何言論都無法動搖這些信徒時,他們便真與神融為一體了?!?/p>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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